11月19日,新華社刊發(fā)了名為《商家惡意“跑路”套取預付款,如何遏制這股邪風?》的報道,該文章直指當下預付式健身行業(yè)“跑路”事件頻發(fā)的情況。本報今年以來也多次刊發(fā)了關于健身房“跑路”的維權報道,其中僅下半年來就刊發(fā)了10篇與預付式健身有關的消費維權報道。
實際上,預付式健身“跑路”的情況正在全國多地上演,據新華社的報道顯示,預付費健身行業(yè)“跑路”事件頻發(fā),并呈現由東部向中西部三四線城市轉移態(tài)勢。
在黑貓投訴App上搜索“健身房”的維權信息,總計得出6216個投訴信息,其中和“跑路”有關的信息就有500多條,占到總投訴數量的9%。然而當數量眾多的健身機構“跑路”的時候,整個健身行業(yè)卻正在經歷向上的發(fā)展周期,市場規(guī)模、滲透度都在不斷上升,資深行業(yè)專家坦言,健身房變成“健跑跑”的背后其實是“健身房周期”在作怪,“行業(yè)整頓和主管部門的整治正在加速到來”。
A 健身房變成“健跑跑” 多起健身房跑路事件引發(fā)關注
11月5日,在杭州益展商務大廈的健身房門前,消費者張女士不斷向著玻璃門里張望,在門里面是空無一人的場館,在門外一把鏈條鎖封住了消費者進入場地的通道。
今年8月份,張女士在這家名為“完美維度”的健身房繳了5000多元的會費,時間為4年,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,僅在繳費的三個月后,這家健身房就宣布關門。這讓張女士覺得上當了。“當時健身房的推銷人員說,預交100元可以抵扣1200元,現場報名還可以享受特價,可沒想到我看上了店里的促銷,但店家已經盯上了我的會員費。”
遭遇同樣情況的還有杭州的鄧先生。他在健身會所辦了一張3萬多元的健身卡,今年9月他去健身時發(fā)現,健身房已經關門,門上還貼著場地升級裝修的告示。但11月5日,當鄧先生再次去健身房時卻發(fā)現,健身會所的招牌已經變了,鄧先生不僅無法要求退款,也無法在這家健身會所里健身。“我聯系了之前健身房的經理還有教練,得到的回復都是無法退款,現在他們已經拉黑了我的聯系方式,3萬多的費用完全就打了水漂。”
實際上,這些還僅僅是健身機構跑路的冰山一角,在一些地方,甚至還有連鎖店形式的健身機構也出現跑路的情況。“潮庭健身”是一家總部位于北京的健身機構,按照其官網的內容顯示,該機構總計在北京、上海、陜西、內蒙古、天津、寧夏、河北、湖北、廣東、海南等省開有門店,從去年9月份開始,這家機構位于寧夏銀川、河北、海南海口、內蒙古呼和浩特、陜西榆林等多地門店相繼“跑路”。
B 健身機構不斷出現 行業(yè)整體向上,并非無以為繼
數量如此多的健身機構跑路的背后究竟是行業(yè)難以為繼,還是個別機構所為?
據天眼查數據顯示,目前全國有近127萬家企業(yè)名稱或經營范圍含“健身”的相關企業(yè),從健身相關企業(yè)注冊數量來看,2016年,我國首次全年新增超10萬家健身相關企業(yè),2019年達到高峰,新增25.9萬家,2020年雖然有所減少,但仍新增25.1萬家。今年這一數據增長更加迅速,截至今年9月29日,全國已新增超30萬家健身相關企業(yè)。
除此之外,據丁香醫(yī)生聯合前瞻產業(yè)研究院發(fā)布的《2020精煉中國健身行業(yè)報告》數據顯示,全國健身房總體營收規(guī)模為630.5億,健身活躍用戶的規(guī)模已達到2340萬,全年綜合健身房營收規(guī)模為530億,占比達到83%,工作室總營收規(guī)模為107.5億,占比17%。
數據顯示,北京、上海、廣州和深圳的健身房會員滲透率達到10%以上,杭州、成都、重慶、寧波等城市滲透率也已經接近10%,而國內整體滲透率為5%左右,健身習慣正在從一線城市向二線以及低線城市擴展,未來二線以及低線城市市場潛力大。2020年我國商業(yè)健身中,擁有健身俱樂部與健身工作室會員的人數增長至7029萬人。綜合歐美等發(fā)達國家健身發(fā)展歷程,目前我國仍處在付費健身的培育階段,隨著我國國民消費能力的提高,以及人們健康觀念的不斷提升,未來我國付費健身人數將進一步增長。
可以說,整個健身房產業(yè)正在經歷一場大機遇,但為何在這樣的背景下還是有數量巨大的健身房不斷關店,這也引起了資深健身行業(yè)從業(yè)者雷時華的注意。(每滿記者/商報記者 朱光函)